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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恭越/苏越】玲珑骰(四十六)

答应过阿夜姑娘今天会更新的,言而有信๑乛◡乛๑

本章有恭越肉,这也是整篇文章里的第三次恭越H,雷者慎入。

其实他俩每次H的时候……两人的状态还有两人之间的感情都是非常不一样的……亲爱的小伙伴们你们觉得呢……

因为个人很不喜欢被白嫖,所以本章肉只开放给截止到此时、给上一章点赞推荐或者评论过的小伙伴们。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,谢谢你们在平淡的过渡章节也愿意给我鼓励。无以为报,就请你们吃一块小小的肉吧,还请……不要嫌弃。

我会把肉肉地址私信给你们的,很快。记得查看私信哦,么么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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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六章

少恭冒着风雪慢慢走近。他解下身上的貂裘,披在陵越的肩头,细心的结好系带,又将那绘着山水的油纸伞撑在他的头顶,为他遮住风雪肆虐。

“走吧。”少恭柔声说道,那自然而然的神情举止就像是他们刚刚分开又约好相聚,而不是经过了这般漫长的分离,甚至经历了另一个人的死别。

陵越怔忪,茫然道:“去哪里?”

少恭伸手为他拢紧了披风,言语极尽温存:“无论你想去哪里,我都陪着你。”

肩上的披风还带着这人身体的温度,似乎可以遮蔽世间所有的凄风苦雨,这暖意却让陵越突然泪意汹涌。他望着少恭的深情眼眸,心里脆弱得近乎崩溃。

屠苏离世,将他的人生彻底割裂。他同少恭之间那些往事,那些两情相悦情深缱绻的过往,久远得就恍若前生今世,似乎屠苏的离去已经将这份感情与他的从前一起彻底封存。

然而他没有想到,少恭竟然情深意重不离不弃,静候此处等待着他这样一个心死之人。少恭的执着,就像是来自前世的爱人突破生死轮回的阻碍,再次向他敞开怀抱。

他却茫然,无措。并非他不再爱他,只是他的心已如死水,再也不知该如何爱人。

他怔怔的,落下泪来。

少恭极心痛的长叹一声,慢慢将他拥进怀里,抚着他瘦骨嶙峋的身体:“对不起,你最难过的时候,我本该陪着你……都怪我受了伤,让你孤零零的承受这一切。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,无论发生什么事,我都陪你一起承担,好不好?”

陵越不说话,只是靠在少恭怀里,轻轻的颤栗,无声的落泪。


陵越原本就没有目的地,少恭便建议:“不如回琴川吧。兰生一再叮嘱,让我一定要带你回去。”

“兰生……”陵越喃喃低语,这唯一的血脉至亲,他如何能狠下心拒绝。

两人从昆仑启程,向东南方而行。陵越不御剑,少恭便也不用腾翔之术,陪着他慢慢行路,权做散心。

有了少恭陪伴,这一路自然不会如他独自一人返回天墉时那么辛苦。少恭雇了一辆马车,每天只在白日里行路,天色刚刚渐晚便在客栈住下歇息,从不肯让他在野外过夜,又总是按他的口味备好了各种各样的菜肴点心,还熬好调养身体的药,哄着喂着让他按时喝下。

陵越对一切都并不在意,凡事都任凭少恭做主。他依旧郁郁寡欢,食不甘味,甚至夜里噩梦不断。即便少恭百般照料,他也并无起色,始终苍白憔悴,原本就纤瘦的身形此时愈发瘦削单薄,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随风归去。

他原本就不多话,如今更加缄默,有时一整天也不说一句。他从前展颜一笑便如云开月朗,如今笑容却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脸上,似乎他全部的欢笑都已随着屠苏的离去而埋葬。

他也不再哭,神色平静,眼神却恍惚,蕴含着无尽凄楚。少恭看着也不禁心中酸涩,蓦然回想起三年多之前,初见陵越的那个夜晚。从天而降的陵越挺身仗剑,挡去迎面而来的箭矢。那时,他锋芒凌厉,光彩夺目,如同劈开暗夜的星辰。只一眼,便让见惯世间绝色的少恭也为之惊艳。

如今,哪怕消瘦至此,他依旧俊美、挺拔,依然让人心折,只是当初那照亮了少恭晦暗双眸的璀璨光芒,却已不复存在。


对不起,陵越。


少恭在心底默默的叹息。他行事决绝从不后悔,此时竟第一次真真切切的为自己所为之事起了愧意。

按照他的计划,原是想着支开陵越,独自了却魂魄之事,哪知阴差阳错,竟致陵越亲手斩杀师弟于剑下。这对陵越而言太过残忍可怕,那深切的伤痛与愧疚就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,日日夜夜折磨着他,让他梦魇缠身寝食不安。

这残酷的现实,摧毁的不仅是他的世界,他的坚韧,更是他毕生的信仰。一生学剑执剑的剑侠,如今却立誓此生不再用剑,这是多么惨痛的打击。他甚至放逐了自己。

而这一切,都是他欧阳少恭亲手造就。

可是愧又如何?魂魄之事无法退让,心底的愧意终究比不上谋夺魂魄的心志如铁,哪怕重来一次,他依旧不会放过百里屠苏。事已至此悔之无益,他也只能对陵越尽力呵护,竭力补偿。白日里,他悉心照料寸步不离,到了夜里,则分房而眠各自相安。并非他不愿与陵越同床共枕,他其实无比盼望着与他再度缠绵,可是他却不舍得让这脆弱到了极点的人再受一丝伤害。

无妨。如今他已魂魄完整,他有足够的时间,他可以等。


这日他们正行至江陵,夜里仍在客栈中落脚,依旧是两间上房,各自就寝。

夜色已深,陵越已经安歇,少恭却依然毫无睡意。他怀想着陵越昔日的仗剑英姿,想着他清亮眼眸里曾有的柔情与笑意,越发觉得心酸难过,辗转难眠。

而此时,他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凄厉哀呼。正是陵越的声音。

少恭登时心惊肉跳,来不及穿上外袍,只穿着一身单衣便冲出房间。

“陵越!”他哪有耐性扣门,急得一脚踢开房门便闯了进去。屋内床上,陵越一身洁白寝衣拥被而坐,神情惊惧迷茫,身体瑟瑟发抖,口中喃喃念着“屠苏屠苏”。

这样子,无疑是刚刚从噩梦中惊醒,心悸未平。少恭不问他梦到了什么,却也猜出大半。屠苏被霄河穿心而过的画面,恐怕已是他一生最大的梦魇。

少恭没有半刻迟疑,大步上前将他紧拥在怀里,轻抚着他颤抖的脊背,一叠声的安慰:“陵越,别怕,别怕。没事了,我在这里。”

陵越颤栗了许久,终于渐渐安静下来,少恭这才起身点亮灯烛,细心的擦去他面颊上的泪水与额上的冷汗,又安抚他躺下,帮他盖好被子。

少恭在他身边坐下,温柔道:“没事了,你且睡吧,我守着你。”

陵越抿了抿唇,没说话,神色却有些难言的复杂。他脸色极白,更映得一双眼眸黑如点漆,那幽深黑眸映着烛火摇曳,越发波澜不定。少恭思量着陵越向来清持守礼,怕是仍不愿与他三更半夜共处一室,便体贴的加了一句:“等你睡了,我便回去。”

陵越依旧没说话,一直平静得近乎空洞的眼眸里竟似突然涌上了无声的潮水,难言的情绪尘嚣而上,荡漾在他波光粼粼的眉目间。

他突然伸出手,轻轻按住了少恭的手。那昔日握剑的手因为消瘦的缘故而如此细弱,正不安的微微颤动。他轻声说:“别走。”

少恭怔住。此情此景宛如邀约,他太过意外,心中还来不及反应,身体却已经遵循本能翻身而上,覆上了陵越的身体。

然而这一瞬间,他心底忽然生出了些许从未有过的惶恐,他竟然不自信的怀疑,陵越口中挽留的那个人,到底是他,还是那个已经逝去的师弟。

他撑在陵越的上方,压抑的喘息着,幽深目光看进那双潮湿迷离的眼眸:“陵越,你在叫谁?你可知,我是谁?”

陵越动了动唇,发出极低的声音:“少恭……别走,留下来。”


~~~~~~~~~~~~此处省略2000字肉肉~~~~~~~~~


一场情事平息,陵越倦极,很快便在少恭的怀抱之中睡去,太久未曾好好安眠的他,竟有了些许难得的平静。少恭则轻手轻脚的起身,用柔软的绢帕清理着陵越下身的狼藉,细心的给那隐秘之处涂上消肿化瘀的药膏。

明明应是高潮之后的心满意足,少恭却胸口窒闷发堵,心底五味陈杂,种种说不出的感受掺杂交织,又爱又怜,有悔有愧。他的手抚过陵越单薄的身体,感受着那清瘦的肌理。那么瘦啊……瘦得让人心疼,当他将他抱在怀里的时候,几乎被那坚硬的骨骼硌痛。

这是他的爱人,也是被他伤得最深的人。

少恭已然不记得自己有几千年未曾落泪,此时却突然克制不住眼泪上涌。他的手指长久的停留在陵越眉骨上方那道细细的伤疤之上,闭上眼眸,眼角渗出一滴清泪。

(TBC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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